第 24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24 章
化妝鏡中，她的臉疊了厚厚一層遮瑕膏。烏黑的長發，用直發板拉的筆直。很快，妝造完畢。她走到造型組面前，男造型師看了她一眼，“米拉是吧。”
她點頭，男造型師隨意地將一件校服撇給她，“去換吧。”
林子琪自顧自地走到了便攜換衣間，是白色帆布搭的帳篷。
換好之後，她抱著自己的衣服，走到會妝造組，“請問，衣服放哪？”
男造型師擡眼，“自己抱著，這沒地方給你放衣服。”
……………林子琪沒回話，抱著衣服正打算找個位置坐著。這時，對講機傳來副導演的聲音，“女二，女二到了沒，弄好造型就來現場。”
男造型師拿起對講機，“女二妝造完畢，馬上到現場。”
說完，看了眼林子琪，“楞著幹嘛去啊？”
………‘“那個，請問片場具體位置。”
他不耐煩的伸出手，“出去左拐，看到戒毒所進去就行了。”
林子琪抱著衣服，出了化妝棚。這是臨市的村落，高低的矮樓，生了銹的卷閘門。人們穿著拖鞋悠閑的站在街上亂轉，喝著飲料，抽著煙。
幾十米外，戒毒所三個字奪人眼球。
門口，空無一人。她心裏發虛，但還是撞著膽子，向門衛問，“你好，請問劇組在哪”
大爺看了她一眼，開了門。“右邊一直走，手機靜音，不許喧嘩，不能抽煙也不能亂走。”
林子琪一一應承，點頭答應。
戒毒所寂靜，靜的仿佛葉子落到地上，都是震耳欲聾的。
回字型的白色樓宇，有點像學校。一間間房間緊閉，窗戶上都是防盜網。一路，偶爾能聽到某個房間裏的碰撞聲。
她緊抱著衣服，一直往前走著。
終於看到遮陽傘和攝像機，燈光和演員們。
林子琪輕手輕腳地走到監視器前，導演帶著黑色圓形遮陽帽，認真地盯著監視器裏的演員。直到這場戲結束，她才躬著身輕聲問，“導演，我是米拉。”
導演擡頭，是一位不算年輕的中年導演。滿臉的絡腮胡，嘴裏嚼著檳榔。他對她上下掃視幾眼，壓著嗓子說，“一邊站著去，不能離片場太遠，叫你能聽到的距離。”
她點頭，抱著衣服，目光四處巡視一番，發現沒有可以坐著的地方。而簽約演員們倒是有專門的演員凳子和小箱子。他們座在旁邊，玩著手機。
烈日當頭，劇組曝露在陽光之下。
唯一能遮陽的位置，便是那幾棟樓宇下。可是，不能進去。
整個劇組鴉雀無聲，大家說話皆是交頭接耳。林子琪一人站在炙熱的光之中，背後早已被汗浸濕。額間的水珠嘀嗒流淌 ，被風幹後，又冒出，來回重覆。
人群來來往往，躡手躡腳，影影憧憧。她抱著衣服，腦袋略沈。幾小時了，滴水未沾。她咽了口唾沫，口腔澀澀發苦。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，泛著銹鹹。
這到底什麽感覺呢？麻木吧。
日光東升到西曬，終於，一小時後，迎來了副導演的催促。
他扯著氣音，伸著頭左右顧盼，“米拉，米拉呢。”
林子琪馬上跑過去，“我在。”
“快點，到你了。去站位。”
她緊忙將自己的背包和衣物隨便找個角落一放，跟上副導演的步伐到了片場。
兩架機器，現場不收音，音頻組到顯得悠閑。她站在定位，看著攝影機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，以便兩臺機器不穿幫。燈光師走來盯了她幾秒，在她的右側打上白色的反光板。現場化妝師迎上，看了看她的臉，翻了個白眼，也沒說話。接著從腰間的補狀袋中，掏出一個粉餅，大力地往她臉上按壓，吸走了她臉上的油光和汗液。
幾分鐘後，女主角悠閑地走過來，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，無話。本應演員就位，需要對戲，走位。可如今情況特殊，站好位後，直接開拍。
隨著導演一句ACTION，她馬上進入角色。
米拉：“顧晨那麽喜歡你，你為什麽這麽做？”
艾沫伊怔著無辜的眼，“我是我為他好啊。他喜歡我，我就要…………*%#*%+………
林子琪心裏真是淩亂極了，就那麽幾句詞兒，還能忘。她直接接了下去，“你要是真為他好，就不該將他放進這個地方！”
艾沫伊胸口起伏的厲害：“米拉，錯了就錯了。如果不這麽做，他一輩子都毀了。”
米拉上前一步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，“你現在不也是在毀了顧晨嗎？”
導演：“卡———”
“下一場。”
林子琪原地站著，楞了幾秒…就這樣？這樣也過了？怪不了四天能拍出一部網大。一天二三十場戲，一拍到半夜，分秒必爭。
這場結束，林子琪看手機上的通告表，米拉今天還有一場，校園的戲。可如今這個場景還剩下幾場，她擡頭看了看天，太陽快下山了。沒天光的時候，這個場景不管拍沒拍完，都得結束。
她走到剛剛放衣服的地方，將包包拎起，胸口抱著衣裳，依舊站在角落。打開手機，看到林夜發來的信息。
她的嘴角微揚。
這部手機裏，有她的守護者，是治愈的光，是療愈的藥。
天色微暗，導演一聲轉場景，大家紛紛收拾著各自的東西。林子琪在角落看著那群簽約演員，風吹不著，光曬不到。妝造組爭前恐後地幫主角們拿著箱子和演員凳。兩手空空的主角一手拿著手機，一手拿著冰美式，大咧咧地走出戒毒所。
大門口，幾輛面包車和器材車早已在大門口等候。林子琪隨著大部隊出來後，停住了腳步。她左顧右盼，尋找著副導演的身影。副導演一般負責演員的問題，她做哪臺車，還需副導告知。
車子一輛一輛的走，她懸著的心漸漸揪起。
片刻，終於在主角車門口發現了腰間別著對講機的人。林子琪快速小跑過去，“副導，請問我做哪臺車？”
正和主角聊的火熱蕭連飛轉頭，目光掃視，“米拉是吧？”
林子琪點點頭。蕭連飛往後退了幾步，張望著，“演員車沒位置了，你去做道具組的車吧，有位就做。前面那輛就是。”
林子琪快速地往演員車內瞥了眼，妝造組的那幾個人也在上面。按理說，妝造組有專門的車，但肯定沒演員車舒服。她們一個個聊的火熱，好像她這個人從未出現過。
道具車內雜味熏天，林子琪上車後，挑了離車門最近的單人位置。她垂頭玩著手機的功夫，道具組的人陸續上了車。每一個上車的人，都會瞥看她一眼。
學校離戒毒所不是很遠，十幾分鐘路程便到了。她第一個下了車，又到處找著大部隊的身影，默默的跟了上去。到了指定化妝間，又是一個人坐在角落。
所有的一切與她有關，又與她無關。不能走，又不適合停留，墻角，是她唯一的棲息地。
夜幕漸濃，蛙聲一片。
她終於拍完今日最後一場戲。穿上自己衣衫，安全感瞬息回歸，她，也回歸了。
月光下的校園詭譎，讓人頭皮發顫。林子琪一人走在走廊中，腳步未停，也不敢四處張望。心中期盼著快點看到那抹紅。
原本，她是拒絕林夜來接的。可拍著拍著，已是深夜。再問副導，如何回去。他一臉詫異，隨後看了眼手機，讓她住服化組的房間，跟酒店加張床。剛好林夜一直問她何時收工，她順著說，來接她。
她嚼著心酸與苦楚，麻木地咽了下去。
那抹紅在月光下是那樣的閃耀，她小跑過去，直接上車，怔看著他。
林夜湊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，“看什麽呢？”
‘“想你了。”是真的想。她握住他的手，笑著，“這麽晚還要你跑這麽遠，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她的聲音軟糯又無力。雖是笑著，可那雙會說話的眼，空洞的像失了魂。他的心抽了一下，將頭抵在那顆小腦袋上，“吃飯了？餓不餓？”
她點點頭，“餓了，好餓好餓。”
接著，林夜開了導航，將她帶到一處食街。
這個小城人煙稀少，偏仄。路上的車過去一輛，很難在看到第二輛。周遭漆黑，路燈像是渾濁的眼，一眨一眨的。
“導航顯示最近的就是這了。”林夜泊好車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環伺著窗外。
街上零散的路人，一整排的大排檔只有一家坐著幾桌食客。男男女女喝著酒，玩著篩子。大聲笑著，相互依偎著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林夜先開了口，“要不要吃？”
她又往窗外看了幾眼，“吃吧。”
確實胃裏抗議了，今日晚上放飯的時候，剛好她在造型師那試衣服。等她試完，剩下的飯都被道具組的人拿走了。
大排檔煙火氣濃重，門口一整排透明玻璃箱裏，游著各種各樣的海魚。許是太久沒吃東西，鹹腥味兒直沖大腦，她壓住生理性反胃，快速地向裏走去。
林夜點了一條石斑魚和炒花甲，還有一盤豬油渣炒青菜。林子琪邊喝著可樂，邊吞飯。不知為何，在極餓的狀態下，吃了幾口，倒是飽了。
她不好意思地看向林夜，有些心虛…“可能太累了，吃不下了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化妝鏡中，她的臉疊了厚厚一層遮瑕膏。烏黑的長發，用直發板拉的筆直。很快，妝造完畢。她走到造型組面前，男造型師看了她一眼，“米拉是吧。”
她點頭，男造型師隨意地將一件校服撇給她，“去換吧。”
林子琪自顧自地走到了便攜換衣間，是白色帆布搭的帳篷。
換好之後，她抱著自己的衣服，走到會妝造組，“請問，衣服放哪？”
男造型師擡眼，“自己抱著，這沒地方給你放衣服。”
……………林子琪沒回話，抱著衣服正打算找個位置坐著。這時，對講機傳來副導演的聲音，“女二，女二到了沒，弄好造型就來現場。”
男造型師拿起對講機，“女二妝造完畢，馬上到現場。”
說完，看了眼林子琪，“楞著幹嘛去啊？”
………‘“那個，請問片場具體位置。”
他不耐煩的伸出手，“出去左拐，看到戒毒所進去就行了。”
林子琪抱著衣服，出了化妝棚。這是臨市的村落，高低的矮樓，生了銹的卷閘門。人們穿著拖鞋悠閑的站在街上亂轉，喝著飲料，抽著煙。
幾十米外，戒毒所三個字奪人眼球。
門口，空無一人。她心裏發虛，但還是撞著膽子，向門衛問，“你好，請問劇組在哪”
大爺看了她一眼，開了門。“右邊一直走，手機靜音，不許喧嘩，不能抽煙也不能亂走。”
林子琪一一應承，點頭答應。
戒毒所寂靜，靜的仿佛葉子落到地上，都是震耳欲聾的。
回字型的白色樓宇，有點像學校。一間間房間緊閉，窗戶上都是防盜網。一路，偶爾能聽到某個房間裏的碰撞聲。
她緊抱著衣服，一直往前走著。
終於看到遮陽傘和攝像機，燈光和演員們。
林子琪輕手輕腳地走到監視器前，導演帶著黑色圓形遮陽帽，認真地盯著監視器裏的演員。直到這場戲結束，她才躬著身輕聲問，“導演，我是米拉。”
導演擡頭，是一位不算年輕的中年導演。滿臉的絡腮胡，嘴裏嚼著檳榔。他對她上下掃視幾眼，壓著嗓子說，“一邊站著去，不能離片場太遠，叫你能聽到的距離。”
她點頭，抱著衣服，目光四處巡視一番，發現沒有可以坐著的地方。而簽約演員們倒是有專門的演員凳子和小箱子。他們座在旁邊，玩著手機。
烈日當頭，劇組曝露在陽光之下。
唯一能遮陽的位置，便是那幾棟樓宇下。可是，不能進去。
整個劇組鴉雀無聲，大家說話皆是交頭接耳。林子琪一人站在炙熱的光之中，背後早已被汗浸濕。額間的水珠嘀嗒流淌 ，被風幹後，又冒出，來回重覆。
人群來來往往，躡手躡腳，影影憧憧。她抱著衣服，腦袋略沈。幾小時了，滴水未沾。她咽了口唾沫，口腔澀澀發苦。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，泛著銹鹹。
這到底什麽感覺呢？麻木吧。
日光東升到西曬，終於，一小時後，迎來了副導演的催促。
他扯著氣音，伸著頭左右顧盼，“米拉，米拉呢。”
林子琪馬上跑過去，“我在。”
“快點，到你了。去站位。”
她緊忙將自己的背包和衣物隨便找個角落一放，跟上副導演的步伐到了片場。
兩架機器，現場不收音，音頻組到顯得悠閑。她站在定位，看著攝影機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，以便兩臺機器不穿幫。燈光師走來盯了她幾秒，在她的右側打上白色的反光板。現場化妝師迎上，看了看她的臉，翻了個白眼，也沒說話。接著從腰間的補狀袋中，掏出一個粉餅，大力地往她臉上按壓，吸走了她臉上的油光和汗液。
幾分鐘後，女主角悠閑地走過來，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，無話。本應演員就位，需要對戲，走位。可如今情況特殊，站好位後，直接開拍。
隨著導演一句ACTION，她馬上進入角色。
米拉：“顧晨那麽喜歡你，你為什麽這麽做？”
艾沫伊怔著無辜的眼，“我是我為他好啊。他喜歡我，我就要…………*%#*%+………
林子琪心裏真是淩亂極了，就那麽幾句詞兒，還能忘。她直接接了下去，“你要是真為他好，就不該將他放進這個地方！”
艾沫伊胸口起伏的厲害：“米拉，錯了就錯了。如果不這麽做，他一輩子都毀了。”
米拉上前一步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，“你現在不也是在毀了顧晨嗎？”
導演：“卡———”
“下一場。”
林子琪原地站著，楞了幾秒…就這樣？這樣也過了？怪不了四天能拍出一部網大。一天二三十場戲，一拍到半夜，分秒必爭。
這場結束，林子琪看手機上的通告表，米拉今天還有一場，校園的戲。可如今這個場景還剩下幾場，她擡頭看了看天，太陽快下山了。沒天光的時候，這個場景不管拍沒拍完，都得結束。
她走到剛剛放衣服的地方，將包包拎起，胸口抱著衣裳，依舊站在角落。打開手機，看到林夜發來的信息。
她的嘴角微揚。
這部手機裏，有她的守護者，是治愈的光，是療愈的藥。
天色微暗，導演一聲轉場景，大家紛紛收拾著各自的東西。林子琪在角落看著那群簽約演員，風吹不著，光曬不到。妝造組爭前恐後地幫主角們拿著箱子和演員凳。兩手空空的主角一手拿著手機，一手拿著冰美式，大咧咧地走出戒毒所。
大門口，幾輛面包車和器材車早已在大門口等候。林子琪隨著大部隊出來後，停住了腳步。她左顧右盼，尋找著副導演的身影。副導演一般負責演員的問題，她做哪臺車，還需副導告知。
車子一輛一輛的走，她懸著的心漸漸揪起。
片刻，終於在主角車門口發現了腰間別著對講機的人。林子琪快速小跑過去，“副導，請問我做哪臺車？”
正和主角聊的火熱蕭連飛轉頭，目光掃視，“米拉是吧？”
林子琪點點頭。蕭連飛往後退了幾步，張望著，“演員車沒位置了，你去做道具組的車吧，有位就做。前面那輛就是。”
林子琪快速地往演員車內瞥了眼，妝造組的那幾個人也在上面。按理說，妝造組有專門的車，但肯定沒演員車舒服。她們一個個聊的火熱，好像她這個人從未出現過。
道具車內雜味熏天，林子琪上車後，挑了離車門最近的單人位置。她垂頭玩著手機的功夫，道具組的人陸續上了車。每一個上車的人，都會瞥看她一眼。
學校離戒毒所不是很遠，十幾分鐘路程便到了。她第一個下了車，又到處找著大部隊的身影，默默的跟了上去。到了指定化妝間，又是一個人坐在角落。
所有的一切與她有關，又與她無關。不能走，又不適合停留，墻角，是她唯一的棲息地。
夜幕漸濃，蛙聲一片。
她終於拍完今日最後一場戲。穿上自己衣衫，安全感瞬息回歸，她，也回歸了。
月光下的校園詭譎，讓人頭皮發顫。林子琪一人走在走廊中，腳步未停，也不敢四處張望。心中期盼著快點看到那抹紅。
原本，她是拒絕林夜來接的。可拍著拍著，已是深夜。再問副導，如何回去。他一臉詫異，隨後看了眼手機，讓她住服化組的房間，跟酒店加張床。剛好林夜一直問她何時收工，她順著說，來接她。
她嚼著心酸與苦楚，麻木地咽了下去。
那抹紅在月光下是那樣的閃耀，她小跑過去，直接上車，怔看著他。
林夜湊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，“看什麽呢？”
‘“想你了。”是真的想。她握住他的手，笑著，“這麽晚還要你跑這麽遠，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她的聲音軟糯又無力。雖是笑著，可那雙會說話的眼，空洞的像失了魂。他的心抽了一下，將頭抵在那顆小腦袋上，“吃飯了？餓不餓？”
她點點頭，“餓了，好餓好餓。”
接著，林夜開了導航，將她帶到一處食街。
這個小城人煙稀少，偏仄。路上的車過去一輛，很難在看到第二輛。周遭漆黑，路燈像是渾濁的眼，一眨一眨的。
“導航顯示最近的就是這了。”林夜泊好車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環伺著窗外。
街上零散的路人，一整排的大排檔只有一家坐著幾桌食客。男男女女喝著酒，玩著篩子。大聲笑著，相互依偎著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林夜先開了口，“要不要吃？”
她又往窗外看了幾眼，“吃吧。”
確實胃裏抗議了，今日晚上放飯的時候，剛好她在造型師那試衣服。等她試完，剩下的飯都被道具組的人拿走了。
大排檔煙火氣濃重，門口一整排透明玻璃箱裏，游著各種各樣的海魚。許是太久沒吃東西，鹹腥味兒直沖大腦，她壓住生理性反胃，快速地向裏走去。
林夜點了一條石斑魚和炒花甲，還有一盤豬油渣炒青菜。林子琪邊喝著可樂，邊吞飯。不知為何，在極餓的狀態下，吃了幾口，倒是飽了。
她不好意思地看向林夜，有些心虛…“可能太累了，吃不下了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